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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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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章 (6)

說,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剛剛嘴裏還在叫嚷著要小姐去死呢,要不是那大哥在小姐身子底下墊了一下,這麽高小姐也許就真的死了呢?”玄燁瞄瞄那個暗衛,看他臉上明顯的擦傷,知道春桃所言不假,也知道唐果自熱河回來之後就對他不加言辭,連帶著就連他派出的暗衛也變得小心翼翼,不敢跟的太近,所以今日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說到底這是他的錯,更是那個郭絡羅氏的錯。

這郭絡羅氏也不是個傻子,她經過那拉氏的提醒,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現在看著已經咬牙切齒的眾人,她知道當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於是,那郭絡羅氏順勢收起了驚恐的表情,換上了一副癡傻無比的呆樣。而胤禩也早在那拉氏話語出口的瞬間就沖上前去伸手將郭絡羅氏毫不憐惜的拖拽起來,咬牙切齒的嘶吼著“你為什麽這麽做?說,為什麽?你這個賤人!”說完這句話那厚實的右掌已經不受控制的揮了出去。郭絡羅氏被打翻在地,嘴角也應景的流出了血絲,一瞬間她的眼神變得分外的怨恨,可是瞄瞄咬牙切齒一臉陰狠的康熙皇帝,她再次換上一副傻呆呆的表情,而且還呵呵笑了起來。

禩氣的再次揪起郭絡羅氏,剛想再揮掌,可是他的手腕卻被人給攥住了,他回頭一看卻是自己一臉陰狠陰沈的四阿哥胤禛,只見胤禛冷冷一哼,仿佛從牙縫裏擠出的幾個字“八弟,你這樣手下留情是什麽意思?光幾個巴掌有什麽用?既然已經得了癔癥了,那麽自然也就是個廢人了,這樣的廢物還留著有什麽意義呢?諾,給你,要是你下不了手,哥哥不介意代勞!”說著話將那暗衛身上的短劍抽了出來遞了過去。胤禩只是目光一閃,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抄起那把短劍,而那郭絡羅氏卻早已嚇白了臉,她沒想到他們這些人居然敢當著皇帝的面就要了結她的性命,而且看看皇帝明顯一副樂觀其成的樣子。

正在這時,剛剛趕到的宜妃突然攔在身前說“老八,你這是幹什麽?皇帝面前也敢動兵刃,你想幹什麽?更何況你沒看出來現在艷秋不對勁嗎?你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動手呢?”胤禩卻不管那些,而一旁的九阿哥也早已上前伸手將自己的額娘拽了過來,也是一臉陰狠的看著自己的表妹。

恰好此時,皇帝一直等的軟轎到了,唐果現在這個情況必須平躺在軟轎上比較合適。玄燁現在只關心唐果的狀況,他匆匆起身和那軟轎一起奔著乾清宮而去,但是他卻在臨走前冰冷的開口說“老四,今天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你只管去辦,休要管他是什麽福晉還是王府千金的,如果屬實只管狠狠的辦!”胤禛恭敬的一低頭答曰“兒臣遵旨!”

唐果醒了,她是被□一陣刺痛給弄醒的,艱難的睜開雙眸,目光所及之處是自己熟悉的幾張焦急的臉龐,剛剛在禦花園發生的事情一下子回放在她的腦海裏,唐果下意識的伸手摸上自己的小腹,那裏本來已經微微隆起了,可是現在卻是平坦一片。唐果渾身一僵,一張本就蒼白的小臉更是變得煞白煞白的。

玄燁一見人醒了,趕緊湊上前去,想要執起她的小手,嘴裏也在焦急的詢問著“寶貝怎麽樣?感覺哪裏不舒服?”唐果目光飄忽,對於眼前的男人仿若不見,她的目光越過焦急的眾人,直直的落在一旁的春桃的身上。那眼神裏滿滿的是可憐的詢問,春桃也不是個傻子,她知道現在的唐果想知道什麽,她在皇帝的默許下慢慢走到唐果身邊,春桃擦著眼淚哽咽著說“小姐您別傷心,只要您養好了身子,小主子我們還會有的。”

唐果聞言整個人好似被抽離了力氣一般,眼睛裏那最後一絲晶瑩的光也幻滅了,她慢慢的闔上眼睛偏轉頭不再看任何一個人,那狀態好似睡過去一般,很安詳,卻是像沒有任何生命力一般。這幅模樣看的眾人心裏都是一痛,好似有什麽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一樣。而唐果本來安詳的睡顏卻突然在眼角處湧現了兩滴淚水,而那嘴角也慢慢的滲出了血跡。玄燁一見慌了,趕緊叫來禦醫,而眾人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可是唐果卻真的好似睡過去一般,沒有了任何反應,只是在春桃靠近她時好像看見唐果的嘴角動了動。而春桃也是再次流下了淚水。玄燁急的問“果果剛剛說什麽了?”

春桃哽咽著說“小姐就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聽聞此言的人都是一楞,而對她的心疼也達到了極點,為什麽要道歉呢?是因為她要離開嗎?她真的舍棄他們嗎?而一旁的四阿哥胤禛雖沒說話,可是他的雙拳卻緊緊的攥著,那青筋盡顯的雙拳透露出他此時的心情。他心理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唐果之所以說那三個字是對他說的,因為她覺得她沒有保護好他們的孩子。可是胤禛卻是滿心的心疼與傷痛,對不起,其實是他對不起她,讓她背負了那麽多的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而所有傷害過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八福晉郭絡羅氏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不知道多久了,也許只有幾個時辰,也許連一天都沒有,可是在郭絡羅氏看來卻好似被關了幾個世紀那麽久了。

當時皇帝一句話就將她的命運交到了那個冷面四爺手裏,可是四爺根本連問都不曾問過她一句,好似在心裏就已經將她定罪了一般。其實郭絡羅氏也是一時糊塗,當初將唐果推下去的一瞬間她其實就已經後悔了,看著那個從天而降的暗衛將唐果攔住,她其實心裏還是蠻慶幸的,而看到唐果身下的鮮血時她真的是怕的要死。

現在這些人根本不給她任何辯解和懺悔的機會,大有一錘定她生死的架勢,而面對著同樣持支持態度的皇帝,郭絡羅氏知道自己這次真是闖了彌天大禍了,今番落到那冷面四爺手裏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路了。

正在摟著雙膝想著那可怕的未來,這時那緊閉的大門卻突然打開了,久違的陽光投射進來照在八福晉蒼白的臉上,雖然溫暖但是卻刺的她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她擡起手遮在眼前,瞇起了眼睛。緊接著她就聽到了一個讓她餘生都膽戰心驚的聲音“八弟妹,你這一夜過的可好呀?”

郭絡羅氏順著聲音看到了一臉冰霜的四阿哥胤禛,她情急,可是卻還聰明的記得自己是得了癔癥的,所以她垂下眼簾,擺出一副癡傻的模樣。胤禛瞇瞇眼睛,嘴角微微上挑,發出一聲讓她心驚的冷笑聲“看來弟妹確實是得了癔癥了,看來這病的還不輕,確實該治治了。”

說著話就沖外面揮揮手,只見從外面進來兩個侍衛一樣的人,不由分說架起八福晉就往外走。那八福晉畢竟不是專業演員,此時有點慌了,不由的掙紮起來,嘴裏還在叫嚷著“你們要幹什麽?快放開我!”四阿哥胤禛也不說話,只是窩頭向外走去,八福晉一個女流之輩也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將她丟進一個馬車裏綁住手腳。

這馬車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終於是停了下來,八福晉再次被兩個侍衛架著下了馬車,來到了一個莊園外。這莊園從外面看來倒也沒有什麽不同,可是一走近去才發現這莊園卻是別有洞天,這裏的奴才們都是一副嚴正以待的模樣。而四阿哥胤禛也不說話,只帶著郭絡羅氏來到一個獨立的院落外,這時,站在院子外面的八福晉已經擦覺到不對勁了,因為那院子裏隱隱傳出一陣陣又哭又笑又吵又鬧的聲音。胤禛微微擡手示意院子裏的侍衛將門打開,而映入郭絡羅氏眼裏的是足以讓她崩潰的一幕:這整個院子裏關的都是瘋瘋癲癲的癡傻女人,這些女人有的在自己唱歌,有的在癡癡傻笑,有的在滿院子瘋跑,而有的卻還在聚在一起不斷的打鬧,一個個的衣衫不整,滿身傷痕,這些女人有年老的,也有十分年輕的,老老少少竟有十多個人。

八福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隨後又瑟瑟的看看一臉陰沈的四阿哥,她不明白四爺帶她來的目的,可是她隱隱知道絕對不是好事情。胤禛倒也不等八福晉開口,只見他貌似溫柔的附耳在郭絡羅氏的耳畔,柔聲說“弟妹,爺不管你是真瘋還是假瘋,但是只要你傷了爺的寶貝,那麽爺就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看看這些女人,他們都是以前皇阿瑪的女人,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瘋掉的女人,既然你說你是犯癔癥了,那麽爺就饒你一命,你就真的去得癔癥吧!”郭絡羅氏震驚的看著四阿哥,她做夢也沒想到四爺居然要這樣對她,此時她也顧不得裝了,她嚇得大叫到“四,四哥,你不能這麽做,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別這樣對我!”胤禛冷冷一笑,伸手摸摸郭絡羅氏姣好的面容說“錯了?你以為一句錯了就沒事了。

世間哪有這麽簡單的事情?哼。”說完這話他一個眼神遞過去,兩個侍衛解開八福晉身上的繩索,一個用力就將她推了進去,隨後就有人緊閉起了大門,而那大門是用結實的木條制成,所以在外面是可以看得清楚裏面的動向的。那郭絡羅氏被推倒在地,還沒等趴起來,就見一個壯碩的女人沖過來,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嘴裏還在叫嚷著“哪裏來的賤人,又是來勾引皇上的是不是?哼,打死你個賤人,打死你!”這瘋女人的一番舉動想來是造成了連鎖反應,她正打的開心的時候,一旁又沖過來幾個女人,大家

都加入了打人的行列。一時間整個院落回響著郭絡羅氏的哀嚎聲以及一幹女人歡快的打罵聲。

四阿哥胤禛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幕,他毫無表情的勾勾唇,覺得就算這樣也無法消解他的心頭之恨,可是他卻知道還有一個人是他必須處理的。

夜晚的四爺府。胤禛看著已經熟睡的弘歷不由得攥攥拳,他的果果還是沒有醒,已經整整三天了,禦醫說她這個樣子一直不醒是支持不了多久的,而禦醫也說她之所以不醒是因為她本身不想醒來,她自己已經喪失了求生的欲望,現在的唐果是一心求死的。這讓他心如刀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在自己的面前生命一點點的流逝掉,這樣深深的無力感讓他憤怒、讓他惱恨。現在他怪自己,但是他更怪那個讓她變成這樣的人。

想到這裏,胤禛猛地起身奔著四福晉那拉氏的院子而來。而此時的四福晉也是坐臥不安的,唐果出了這事正和她意,可是她卻十分怕自己被牽連進來,萬一被自家爺們知道這事跟自己有關,那麽自己就真的完了呀!

正是滿地打轉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大門被猛的踹開了,而自家的男人此時也如閻羅一般矗立在自己的面前。四福晉下意識的心虛一抖,但是她畢竟不是一般人,她隨後穩下心緒,掛起虛偽的笑容說“爺,您來了,真的是您嗎爺?”

說著話就想將身子往上貼。而胤禛卻一言不發,猛地攥住那拉氏的手腕就往外走去,他將那拉氏丟進馬車,一路狂奔,兩人很快就到了八福晉所在的莊園裏。那拉氏被胤禛一路拖拽著,她幾次出口詢問,可是胤禛卻置若罔聞,直到將她拉到郭絡羅氏現在身處的院子外。當她努力看了半天之後,才心驚的發現院子裏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居然就是那個高貴優雅的八福晉。此時的八福晉臉上都是傷,有抓傷,也有掌印,還有各種擦傷。而她的衣物早已淩亂了,頭發也披散著。郭絡羅氏如同一只小貓一樣縮在角落裏,恐懼的望著這院子裏瘋癲的女人們,她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招來一頓毒打,而本就自軼為高貴的她現在卻只能和這群瘋子為伍,這更加讓她忍受不了。

正在瑟縮著,突然一個瘋女人走近她,她看看郭絡羅氏半響,突然開口說“誰叫你有這麽漂亮的頭發的?你想勾引皇上是不是?哼,狐貍精。”邊說著邊動手開始拉拽郭絡羅氏的黑發。郭絡羅氏疼的開始反抗,可是這只是更加激起了瘋女人的怒意,於是更多的瘋女人走過來加入了拔頭發的行列裏。

那拉氏捂著嘴巴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沒想到那八福晉居然落得如此的下場,這樣的下場還不如死了痛快。原來有時死真的是一種解脫呀!正恐懼著,卻突然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鉗住,她僵硬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在她男人眼裏,她看見了比死還冰冷的恨意!此時的胤禛就如同一個魔鬼一般,他是閻羅,他是撒旦!胤禛低沈的說“感覺如何呀?我的好福晉!”

那拉氏吞吞口水說“爺您帶我到這裏是什麽意思?臣妾不明白。”胤禛冷冷一笑,湊近那拉氏,氣息也撲在她的臉上“不明白?你是真的不明白嗎?那爺問你,爺的果果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呢?”那拉氏搖搖頭哀求說“爺,這件事不關我的事情呀,與我無關呀!”

“與你無關?哼,你是不是當爺是傻瓜?為什麽每次有你在的地方都會有意外?別說這只是巧合,爺可是見識過你的手段的,借刀殺人,你一向用的很好,是不是?”四福晉知道自家的爺已經懷疑她了,她嚇得只能不斷的搖頭。胤禛瞇瞇眼,看看被打的癱在地上的郭絡羅氏說“這個蠢女人是不是又是被你利用的,嗯?想想她一個槍手我都要如此的對待她,那麽你呢?我的好福晉,我要怎麽招待你才好呢?”

此時的四福晉嚇得腿軟如同面條一樣,只能喃喃的說“不要爺,饒了我,真的不關我的事呀!”胤禛也不廢話,直接拖起那拉氏向著不遠處的另一個院子走去。那拉氏一看這個院子的場景嚇的臉色煞白,整個人抖的如同篩糠一般。這個院子裏關的也是瘋子,只是這裏關的都是男瘋子,而不是女瘋子!這些瘋男人大都衣衫不整,一樣的癡癡呆呆,可是卻更多的是暴力傾向的分子。而這些人裏更有的人幾乎是半裸著衣衫,那下身的骯臟物就那麽大咧咧的露在外面。

那拉氏心裏有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心間,可是她卻不肯相信四爺真的會這麽做,畢竟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他怎麽能那麽對她呢?胤禛笑笑,勾唇說“你不知道吧?這些人有的是觸犯天威的,有些是辦砸了差事的,還有的是被人刻意灌了瘋藥的,但是呢,他們無論怎樣,卻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他們無論怎麽瘋他們卻還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男人,你懂嗎?”

四福晉嚇得倒退一步,驚恐的說“不要,爺您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您的妻子呀?”胤禛呵呵一笑“妻子?你也配?本來爺已經饒了你一次了,可惜你自己不珍惜,這樣的你不除去怎麽行呢?你害的我的果果如此,我不為她報仇怎麽行呢?你放心,爺不會要你的命的,你只要能在這裏熬過三天,那麽你就還是風光的四福晉,如何呀?”那拉氏早已癱倒在地,她緊緊的揪著胤禛的褲腿說“不,不要呀四爺,求你了!”

胤禛笑瞇瞇的蹲□拍拍那拉氏的臉說“你可以放心,爺在這裏就給你交個實底,要是有一天爺真的得到了那個位子,那麽你也一定是爺的皇後,因為,爺要你成為這大清朝最臟的皇後,知道北齊的胡皇後嗎?她不就曾說過為後不如為妓嗎?那麽爺也讓你當一個婊子皇後如何呢?”說完這話就站直了身子,一旁早有侍衛上前打開院門就要將那拉氏推進去。

那拉氏知道胤禛是認真的,這時的她前所未有的驚恐,她緊緊的抓著院門,哭喊的撕心裂肺“四爺,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我罪不至此呀!”胤禛聽了瞇瞇眼,走近那拉氏附耳輕聲說“罪不至此?好,爺索性就給你說個明白,你知道果果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嗎?你居然敢殺了爺的孩子,爺這輩子最重要的孩子,好,很好,爺要不毀了你怎麽對得起爺死去的孩兒和還昏迷不醒的果果呢?”那拉氏震驚的看著胤禛,她真的沒想到唐果肚裏的孩子居然是四爺的,她一時忘記了掙紮,就這樣被人推進了園子裏。

胤禛看著院子裏的幾個男人慢慢的圍了上去,他瞇瞇眼,勾出冰寒無比的笑容,轉身踏著那拉氏一聲聲淒慘的叫喊聲慢慢的離開了!

☆、晉江獨家首發章節200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放假想更新太難了,請大家見諒!在此恭祝各位親端午節快樂!記得吃粽子喲,也記得給點評論哈,現在大家的前世今生都解開了,離NP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喲!猜猜那個額外的人是哪個?咩咩~~~~

整整五天過去了,唐果就如同一個瓷娃娃一般不動不醒,她就好像睡過去一般,睡得是那麽安詳,也是那麽的沈穩。可是看她睡的那麽甜美,卻有人不同意了,玄燁他們現在已經快要急瘋了。這幾天來,他們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可是卻還是喚不醒沈睡的女人。玄燁曾在唐果面前低聲哀泣,可是唐果卻毫無反應,他也曾故意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刺激她,可是顯然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玄燁也曾將唐果在乎的幾個男人都召進宮來,每個人輪番上陣聲聲哀求,可是唐果卻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仿佛真的遺棄了眾人一般。康熙皇帝也曾試過讓禦醫用銀針刺激唐果最疼的穴位,可是呢,依然是沒有任何用處,唐果就好像木頭人一樣無知無覺。唯一曾讓唐果做出輕微反應的就是當她的兩個愛子伏在她身上啜泣的時候,可以察覺唐果的眼珠動了一下,可是也只是這一下而已,隨後的她仿佛又墜入了那無邊的夢境之中一般!

在夢裏唐果好像是身處一片茫茫雲霧之中。唐果感覺到是那麽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絕望,她整個人就好像一個鵪鶉一樣將自己縮成一小團,緊抱著雙臂縮在角落裏。在這夢境裏她隱隱聽見了玄燁他們焦急的聲音,也聽見了阿哥們聲聲的召喚聲。可是這些都無法免除她那心裏如海般的絕望,慢慢的她好像越來越沒有自己的意識一般。這時她仿佛聽見了小乖和小壞的哭泣聲,那一聲聲的呼喚是那樣的可憐與哀泣,這一聲聲哭的唐果的心都快碎了,這時的她好想動,好想沖出這份絕望之中,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好沒用,就算出去也幫不了別人,幫不了自己,所以本來想動的身形卻止住了,她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的搖晃,不想聽見兩個孩子的啜泣聲。

乾清宮的氣氛從唐果陷入昏迷開始就也隨之跌入到了冰點,皇上無心朝政,大臣們變得戰戰兢兢,後宮嬪妃也變得小心翼翼,沒有敢在這個時刻犯一點的差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時的皇帝大人正是有火沒處發的時候,曾有個後宮的貴人因為和別人說笑了幾句,被剛剛下早朝的皇上給聽見了,就這樣她就被打入了冷宮,而且還牽連了她的家人。這樣的教訓實在是夠深刻,所以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必須夾起尾巴做人,絕對不能被當成炮灰。

玄燁赤紅著雙眼,現在的他已經幾乎三天都沒有合眼了,他實在是睡不著,也不敢睡,他真怕他一睡醒之後唐果就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他日日日夜夜的守在唐果身邊,不敢有一絲的懈怠,他時不時的就會伸手試探一下唐果的鼻翼,只有那微弱的呼吸傳來的時候,他才能輕輕松一口氣。可是玄燁也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就算是一個好人,這樣不吃不喝的幾天也是受不了的,更何況是剛剛小產完的唐果,已經整整五天了,無論他們用盡什麽辦法都喚不醒他,不但喚不醒,而且就連一滴米湯都灌不進去的。這樣不吃不喝,禦醫說了,最多再能支持三天!

玄燁握著唐果冰涼的小手,哽咽著說“寶貝,你醒醒好不好?求你了,你有什麽氣就撒出來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逼你了,你想怎樣就怎樣。我們別這麽玩了好不好?這一點也不好玩,我不喜歡,求你好不好?你不是怪我關著老十三嗎?昨天我就讓人將他開釋了,你不是也見了嗎?你還在氣什麽呢?求你醒來吧,求你了!”玄燁說著說著再次啜泣起來,想他的一生什麽沒有經歷過,有哪一次他不是都挺過來了,可是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讓他感覺到絕望的,他這幾天流的眼淚真的比他這一生流的還要多了。正在哀痛的時候,李德全擦著眼淚進來了,現在唐果變成這樣他也是很難受的,他知道唐果對於皇帝的重要性,一旦唐果有個什麽意外,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家皇帝會變成什麽樣子,到底他能不能挺過這一關都是個未知數!

李德全小心的說“啟稟皇上,幾位阿哥已經在宮外候著了,您看.....”玄燁深吸一口氣,仰頭閉目了一會,隨後說“讓他們進來吧!”沒一會就見幾個阿哥魚貫而入,定睛放眼看去,這幾人居然是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這幾個人居然都是和唐果有著深切關系的幾個人,而皇帝居然將他們都叫了來,而隨後還有兩個小豆丁也跟著進來,那正是弘旺和弘歷兩個小家夥。

兩個小家夥跟隨眾人行完大禮之後,就淚眼汪汪的看著床上沈睡的女人,玄燁看見這個場景,居然再次濕了眼眶,他招招手,示意兩個小家夥走近一些,兩個小東西走近之後,依然望著床上的唐果,玄燁拍拍弘歷的肩膀說“去吧,去看看你的媽媽!”兩個小家夥一聽立刻撲將了上去,抱著唐果就是一陣哭泣和哀求,可是唐果依然睡的深睡的沈,無知無覺!

玄燁望望屋裏其他的男人,這些男人們這幾天也都變得憔悴不堪,一向俊逸的臉龐也都脫了相,可見這幾日過的也不好!玄燁嘆口氣,他知道這屋子裏的人都是和唐果關系最深的幾個人,也是她最在乎的幾個人,要是這幾個人都不能喚醒她的話,那麽只能說明唐果是鐵了心的要離開了,不再回頭!

正在眾人都是一臉絕望的看著床上的女人的時候,這時剛剛出去的李德全卻是一臉激動的跑了進來,玄燁見此眉頭緊皺呵斥道“還有沒有點規矩了?成何體統!”李德全趕緊跪在地上請罪,可是他依然難掩激動的說“皇上,啟稟皇上,是四爺府的人來說,尋到一位神醫,正準備進宮呢。”玄燁皺皺眉,他倒是沒有多麽的激動。因為唐果這樣的狀況讓禦醫束手無策,所以這幾日各個阿哥府正在全力尋訪民間的神醫。這兩天自稱神醫的也來了不少,可是面對唐果也是一籌莫展。所以玄燁他們由最開始的滿懷希望發展到後來的漸漸麻木了。玄燁看看一臉深思的老四胤禛說“老四呀,你府裏的神醫,你可了解呀?”胤禛微微隆起眉毛說“回皇阿瑪,兒臣並不清楚,想來是剛剛尋上門來的吧?”

玄燁點點頭,看看李德全,一臉的無所謂,李德全一見皇上這樣無所謂的樣子深怕他耽誤了唐果的醫治,所以他趕緊說“回皇上,這神醫是四爺府的李衛帶來的,據說是日夜兼程今早才趕到的京城,這神醫自稱是果主子的師傅,叫唐坤的。”李德全話音剛落,就見一屋子的男人們都是一震,隨後異口同聲的說“什麽?唐坤!”李德全縮縮脖子,不知道緣何眾人是這樣的反應,玄燁最先開口,他有些激動的顫音說“去,快去讓他們進來,快去!”

唐坤皺著眉看著這個金碧輝煌的皇宮,他沒想到自己的愛徒這幾年原來就是關在這個金籠子裏的,怪不得她要丟去一條命了,要是他的話,估計早個八百年就會嗝屁了!跟著唐坤的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頭,那老頭一臉的好奇裏外打量著皇宮,嘴裏還在念念有詞:“怪不得他們願意投胎做凡人了,哼,天庭哪有這麽奢華的所在?哼,說是還債,以老子來看,他們就是來享受的才是”跟著這兩個老家夥身後的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他也是一臉不屑的打量著這個奢華的皇宮!

三個人大搖大擺的進入到西暖閣裏,看見一屋子的男人俱是楞了楞,而那個不知名的白胡子老頭更是玩味的挑高了眉毛。唐坤這幾個人都是鄉野村民,更是閑散慣了的,所以雖然知道眼前幾個男人的身份,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不行禮也不彎腰的。李德全看看皇帝有些不快的臉色,趕緊提醒說“還不快見過皇上?”唐坤的白胡子抖了抖,而那白胡子老頭更是一臉的嬉皮笑臉,那中年男人滿臉的不屑,仿佛這是對他的侮辱似的。

玄燁見狀擺擺手說“無妨,他們不懂宮裏的規矩,你是唐坤是不是?你快給朕看看果果,只要能治好她就行!”唐坤看看玄燁,知道這個一身明黃衣飾的人就是皇帝,也知道自己的愛徒和這個男人關系匪淺。唐坤皺皺眉,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皇帝雖然看起來年歲不小了,可是卻是精神的很,那一身的氣度果然是當了半輩子皇帝的男人才能有的。唐坤哼唧一聲,他實在不想承認康熙皇帝比他長得帥,即使人家到了他這個歲數也是比他中看的多的。

白胡子老頭瞇瞇眼,撇撇嘴,看透了唐坤心裏的念頭,伸手推推他,唐坤這才哼哼唧唧的走到床邊看去。只一眼就讓他皺起了眉,也收起了玩笑之。他一臉凝重的執起唐果的手腕細心把脈起來,良久,他放下唐果的手腕,氣急敗壞的跳起來說“你們,你們是怎麽搞的?啊?我好好的一個徒弟怎麽身子會殘破至此呢?啊?虧你們還是皇帝阿哥呢,你們是怎麽虐待我家徒弟的?她現在心脈弱的隨時都會斷了,就算活的過今晚,也活不過明日了!”

玄燁他們也顧不得唐坤這樣的大不敬了,只聽聞唐果活不過明日的話了。八阿哥胤禩臉色煞白的說“活不過明日?怎麽會?神醫,你一定要救救她呀!”唐坤哼哼一聲,說“你以為我不想,要是不為了救她,我這麽幾天顛簸來是為什麽?可是救不救的活還是得另兩說呀!”

說著就從隨身的布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來,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取出一顆小小的藥丸來!他看看白胡子老頭說“餵,我說月老頭,俺家徒弟真是仙子轉世嗎?這藥丸她吃了真的能扛得住嗎?你確定?”那白胡子老頭裝模作樣的摸摸胡子說“我沒事騙你幹嘛?要不你家徒弟哪來的那麽大的本事招惹這麽多男人?再說了,不就是一顆靈參嗎?至於的嗎。”唐坤聞言怒道“你這死老頭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確定是不是?我和你說,那靈參我就只提煉出三顆藥丸的,而我那采藥的藥童因為貪圖成仙一說,居然偷吃了一顆,可是當我發現時,他都已經受不了化為灰燼了,我告訴你,這普通人吃了非得著了不成!”那白胡子老頭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這靈參居然如此霸道,他幹笑一聲說“這丫頭應該不會吧,這個我也不確定了,要不你就試試看,反正你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是燒了就燒了吧,反正她高低是過不了今晚的了!”

一旁的十阿哥急了,他一把抓起白胡子老頭就想揮拳,什麽叫燒了就燒了?你當果果是柴火呢?那老頭哎了一聲,一旁的中年男人早已上前,只輕輕一用力就讓蠻勁十足的十阿哥松了手。其餘的幾個阿哥不幹了,十四阿哥正打算上前和那中年男人比劃一下,可是那白胡子老頭卻笑笑說“先別動手,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們為何會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嗎?你們的前世今生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嗎?”眾人聞言皆是楞住,直直的望著那老頭,就連唐坤也看著他。白胡子老頭嘿嘿一笑,看著唐坤說“和你沒關系,你去救你的人,今天老夫就給他們這幾個自以為是的大男人上一課!”

玄燁皺皺眉,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看著老頭。老頭嘿嘿一笑說“我說你能不能別用看神棍的表情看著我,我是神仙,不是神棍。OK?”玄燁皺皺眉,沒有說話。那老頭知道他們是不信他的,他面對著一面白墻說“你們看看這個,你們就明白了!”說著話一揮手,那白墻就變成了水幕電影了,那上面上演的一幕幕就是當年唐果看過的自己的前世,那裏面有殺戮,有陰謀,也有纏綿悱惻的糾纏。這次,那山洞裏的場景分外的清晰,如果唐果清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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